不久,查理医好了一位声名显赫的侯爵的口疮。侯爵为答谢查理,他邀请查理夫妇到他的田庄渥毕萨尔去作客。查理夫妇坐着马车去了。那是个有着意大利风格的庄园,房子很大,还有美丽的花园。爱玛对侯爵家豪华的气派,高雅的客人,珠光宝气的舞会场面,一一感到入迷。一位风流潇洒的子爵来邀她跳舞,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在回家的路上,她拾得了子爵的一个雪茄匣,又勾起了她对舞伴的怀念。回到家,她向女仆人发脾气。她把雪茄匣藏起来,每当查理不在家时,她把它取出来,开了又开,看了又看,甚至还闻了衬里的味道:一种杂有美女樱和烟草的味道。她“希望死,又希望住到巴黎”。
渥毕萨尔之行,在爱玛的生活上,凿了一个洞眼,如同山上那些大裂缝,一阵狂风暴雨,一夜工夫,就成了这般模样。她无可奈何,只得想开些。不过她参加舞会的漂亮衣著、缎鞋,她都虔诚地放入五斗柜。“她的心也象它们一样,和财富有过接触之后,添了一些磨蹭不掉的东西”。爱玛辞退了女佣人,不愿意在道特住下去了。她对丈夫老是看不顺眼。她变得懒散,“乖戾和任性”。
查理怕引起爱玛生病。他们从道特搬到永镇居住。这是个通大路的村镇,有一个古老的教堂和一条子弹射程那样长的街。街上有金狮客店和引人注目的郝麦先生的药房。郝麦是个药剂师,戴一顶金坠小绒帽,穿一双绿皮拖鞋,他那洋洋自得的脸上有几颗细麻子,神气就象挂在他头上的柳条笼里的金翅雀那样。他经常爱自我吹嘘,标榜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他没有医生执照,但私自给农民看病。爱玛到永镇那天,由郝麦和一个在律师那里做练习生的莱昂陪着吃晚饭。
莱昂?都普意是个有着金黄头发的青年,金狮饭店包饭吃的房客。爱玛和他初次见面便很谈得来。他们有相同的志趣,而且都爱好旅行和音乐。此后,他们便经常在一道谈天,议论浪漫主义的小说和时行的戏剧,并且“不断地交换书籍和歌曲”。包法利先生难得妒忌,并不引以为怪。
爱玛生了一个女孩,起名为白尔特。交给木匠的女人喂养。莱昂有时陪她一道去看女儿。他们日益接近起来,爱玛生日时,莱昂送了一份厚礼,爱玛也送给他一张毯子。
时装商人勒乐,是个狡黠的做生意的能手,虚胖的脸上不留胡须,仿佛抹了一道稀薄的甘草汁;一双贼亮的小黑眼睛,衬上白头发,越发显得灵活。他逢人胁肩谄笑,腰一直哈着,姿势又象鞠躬,又象邀请。他看出爱玛是个爱装饰的“风雅的妇女”,便自动上门兜揽生意,并赊帐给她,满足她各种虚荣的爱好。
爱玛爱上了莱昂。她为了摆脱这一心思,转而关心家务,把小白尔特也接回家来,并按时上教堂。她瘦了,面色苍白,象大理石一样冰凉。有一次,她甚至想把心中的秘密在忏悔时向教士吐露,但她看到教士布尔尼贤俗不可耐,才没有这样做。她由于心情烦躁,把女儿推跌了,碰破了她的脸。莱昂也陷入爱情的罗网。他为了摆脱这一苦闷,便上巴黎念完法科的课程。临别时,他和爱玛依依惜别。他们都感到无限的惆怅。
爱玛因烦恼生起病来。对莱昂的回忆成了她愁闷的中心。即使旅客在俄国大草原雪地上燃起的火堆,也比不上莱昂在她回忆中那么明亮。一次,徐赦特的地主罗多尔夫?布朗皆来找包法利医生替其马夫放血。这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约莫三十四岁光景,性情粗野,思悟明敏。他有两处庄田,新近又买下一个庄园,每年有一万五千法郎以上的收入。他见爱玛生得标致,初见面便打下勾引她的坏主意。
罗多尔夫利用在永镇举办州农业展览会的机会接近爱玛,为她当向导,向她倾吐衷曲,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没有朋友、没人关心,郁闷到极点的可怜虫。他说只要能得到一个真心相待他的人,他将克服一切困难,去达到目的。他们一同谈到内地的庸俗,生活的窒闷,理想的毁灭……
展览会揭幕典礼开始了,州行政委员廖万坐着四轮大马车姗姗来迟。这是个秃额头,厚眼皮,脸色灰白的人。他向群众发布演说,对“美丽祖国的现状”进行了一番歌功颂德。他说目前法国“处处商业繁盛,艺术发达,处处兴修新的道路,集体国家添了许多新的动脉,构成新的联系;我们伟大的工业中心又活跃起来;宗教加强巩固,法光普照,我们的码头堆满货物……”他的演说声和附近放牧的牛羊咩咩的叫声连成一片,群众还向他吐舌头。会后,举行了发奖仪式。政府把一枚值二十五法郎的银质奖章颁发给一个“在一家田庄服务了五十四年”的老妇。那老妇一脸皱纹,干瘦疲惫不堪。当她领到奖章后说:“我拿这送给我们的教堂堂长,给我作弥撒。”最后,又举行了放焰火。爱玛和罗多尔夫都不关心展览会一幕幕滑稽剧的进行。他们只是借此机会说话儿,谈天,直到出诊的查理回来为止。
展览会后,爱玛已忘不了罗多尔夫了。而罗多尔夫却有意过了六星期才去看她。他以关心爱玛的健康为由,把自己的马借给她骑。他们一同到野外散心。爱玛经不起罗多尔夫的诱惑,做了他的情妇。他们瞒着包法利医生常在一起幽会。这时,爱玛感情发展到狂热的程度,她要求罗多尔夫把她带走,和他一同出奔。她和查理的母亲也吵翻了。
然而,罗多尔夫完全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他抱着玩弄女性、逢场作戏的丑恶思想,欺骗了爱玛的感情。他答应和她一同出逃,可是出逃那天,他托人送给爱玛一封信。信中说,逃走对他们两人都不合适,爱玛终有一天会后悔的。他不愿成为她后悔的原因;再说人世冷酷,逃到那儿都不免受到侮辱。因此,他要和她的爱情永别了。爱玛气得发昏,她的心跳得象大杠子撞城门一样。傍晚,她看到罗多尔夫坐着马车急驶过永镇,去卢昂找他的情妇――一个女戏子去了。爱玛当即晕倒。此后,她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她想痛改前非,重新生活。可是,这时又发生了另一场事。
药剂师郝麦邀请包法利夫妇到卢昂去看戏。在剧场里,爱玛遇见了过去曾为之动情的练习生莱昂。现在,他在卢昂的一家事务所实习。于是,他们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情种子又萌芽了。他们未看完戏,便跑到码头谈天。这时,莱昂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而是一个有着充分社会经验的人了。他一见面便想占有爱玛,并向她诉说离别后的痛苦。当爱玛谈到自己害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时,莱昂装出十分悲伤的样子。他说,他也“羡慕坟墓的宁静”,时常想到死,甚至有一天,他还立了个遗嘱,吩咐别人在他死后,要用爱玛送给他的那条漂亮的毯子裹着埋他。他极力怂恿爱玛再留一天,去看完这场戏。包法利医生因医疗事务先赶回永镇去了。爱玛留下来。于是她和莱昂便一同去参观卢昂大教堂,坐着马车在市内兜风。这样,爱玛和莱昂姘搭上了。
爱玛回到永镇后,借口到卢昂去学钢琴,实际上,她是去和莱昂幽会。爱玛再一次把自己的全部热情倾注在莱昂身上,沉溺在恣情的享乐之中。为了不花销,她背着丈夫向商人勒乐借债。
然而,莱昂和罗多尔夫一样欺骗了爱玛的感情。他渐渐地对爱玛感到厌腻了。尤其是当他收到母亲的来信和都包卡吉律师的解劝时,决定和爱玛断绝来往。因为这种暧昧的关系,将要影响他的前程。不久,他就要升为第一练习生了。于是,他开始回避她。
正在这时,爱玛接到法院的一张传票。商人勒乐要逼她还债,法院限定爱玛在二十四小时内,把全部八千法郎的借款还清,否则以家产抵押。爱玛无奈去向勒乐求情,要他再宽限几天,但他翻脸不认人,不肯变通。爱玛去向莱昂求援,莱昂骗她借不到钱,躲开了。她去向律师居由曼借钱,可是这老鬼却乘她眉急之际想占有她。她气愤地走了。最后,她想到徐赦特去找罗多尔夫帮助。罗多尔夫竟公然说他没有钱。爱玛受尽凌辱,心情万分沉重。当她从罗多尔夫家出来时,感到墙在摇晃,天花板往下压她。她走进一条悠长的林荫道上,绊在随风散开的枯叶堆上……回到家,爱玛吞吃了砒霜。她想这样一来“一切欺诈,卑鄙和折磨她的无数欲望,都和她不相干了”。包法利医生跪在她的床边,她把手放在他的头发里面,这种甜蜜的感觉,越发使医生感到难过。爱玛也感到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她对他说:“你是好人。”最后,她看了孩子一眼,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为了偿清债务,包法利医生把全部家产都当光卖尽了。他在翻抽屉时,发现了妻子和莱昂的来往情书以及罗多尔夫的画像。他伤心极了,好长时间都闭门不出。一次,他在市场上遇见了罗多尔夫,但他原谅了自己的情敌,认为“错的是命”。他在承受了种种打击之后,也死了。爱玛遗下的女儿寄养在姨母家里,后来进了纱厂。
包法利医生死后,先后有三个医生到永镇开业,但都经不起郝麦拼命的排挤,没有一个站得住脚。于是这位非法开业的药剂师大走红运,并获得了政府颁发给他的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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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40年代,正是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欧确立的时期,法国的资产阶级也在“七月革命”后取得了统治地位,并且,伴随着工业革命的逐渐推进,法国的资本主义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工农业在这一时期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而小说正是刻画了1848年资产阶级取得全面胜利后的法国第二帝国时期的社会风貌。小说取材于真人真事:一个乡村医生夫人的服毒案。
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花了四年零四个月,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正反两面的草稿写了一千八百页,最后定稿不到五百页。1856年《包法利夫人》在《巴黎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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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
爱玛是一个农夫的女儿,在修道院里接受过大家闺秀式的教育,在那里她学过刺绣,弹钢琴和屈从,但同时她也阅读了大量浪漫主义的小说。她深信自己得到了那种不可思议的爱情,因此选择了结婚。在查理?包法利医治好她的父亲之后,她便嫁给了他。爱玛别出心裁,想在半夜举行火炬婚礼,充分体现了她的浪漫情怀。然而爱玛“结婚以前,自以为就有了爱情,可是,婚后却不见爱情生出的幸福。”婚后不久,她便对这位乡村医生感到不满,后来越发怀疑自己弄错了。她是满怀憧憬嫁给包法利的,但是,包法利是个笨人,他的谈吐像人行道一样呆板,见解庸俗;如同来往行人一般,衣着寻常,激不起情绪,也激不起笑或者梦想。虽然丈夫确实深爱着她,但却不是爱玛所希望的那种爱。他表达爱的方式是实实在在的,他的爱是确实存在的,但是却缺乏激情和浪漫。
她讨厌平静的生活,转而追求自己希望的爱情,一种没有在现实中得到的爱情。她先后有两个情人,莱昂与鲁道夫。在永镇她与莱昂发生了一段爱情,但他很快去了巴黎。很快她发现自己的生活既单调又无趣。然后她遇到了鲁道夫,当地的一个乡绅,随后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此后,她在衣着,窗帘以及非常漂亮而毫无用处的装饰品上花费了很多钱。她厌倦了她那索然无趣的丈夫,继而打算与鲁道夫私奔到较远的某个地方。但是鲁道夫冷眼相待,抛弃了她。一怒之下,她大病一场。她身体康复之后又挥霍掉了她丈夫许多钱。之后去卢昂看戏,她邂逅了莱昂。莱昂变成了一名律师,爱玛又开始了和莱昂的幽会,过起了奢华的生活。她欠债越来越多,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小说中那种浪漫的贵族男女的情爱生活。最终债务紧逼,丈夫无能,情人无情地回避,她吞食了砒霜,痛苦地死在了在她丈夫而前。
爱玛是一位富于幻想、内心充满了浪漫与激情的女子。然而,她所处的现实却是不尽如人意的。毫无男子气概的丈夫,一成不变的枯燥乏味的生活,这所有的一切都令她感到烦躁、抑郁和痛苦。因此,她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都寄托在了虚幻的想象上。
查理?包法利
查理?包法利是一名乡村医生,前后有两位妻子,但无论是作为哪一任妻子的丈夫,查理在家中都是毫无地位可言的。他的丈夫角色形同虚设。
作为丈夫,查理在生活中,无论大小事,他都极力顺从爱玛的要求。为了爱玛的健康问题,举家迁居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在金钱方面,查理不仅从来没有对爱玛的奢侈消费有丝毫的不满与反对,反而竭尽全力地去满足她。然而,在精神层面,查理对妻子的心灵世界是一无所知的,更不用说满足妻子对浪漫爱情的需求了。所以,包法利医生和爱玛之间缺乏心灵上的沟通,一个是现实的另一个则是幻想的。
老包法利先生
老包法利先生是查理的父亲,与查理的木钠、呆板不同,当过外科军医的老包法利先生在早年是个美男子,于是,漂亮的外表为他带来了六万法郎和一个女人任劳任怨的付出。
结婚后,老包法利先生理应在家庭中扮演好丈夫的角色,然而,他依靠妻子的财产生活,吃好、喝好、睡好,骑马游乐,将自己肩上作为丈夫和男人的责任交由妻子去承担。老包法利先生在家庭中的丈夫角色是名存实亡的。这样的老包法利先生,显然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除了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老包法利先生也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他想要以斯巴达式的严格教育使孩子能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或许,这个初衷是好的。可是,他忽略了孩子天生性情温和,并且,他的教育方式也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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