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细胞周期阻滞诱导凋亡
目前有观点认为,正常的细胞周期改变可引起细胞凋亡,细胞周期阻滞于哪一期,凋亡就发生在哪一期[19]。人参皂苷Rh2诱导人肝癌细胞BEL-7402凋亡,实验结果显示,人参皂苷Rh2阻滞G1期细胞向S期移动,使G1期细胞数量增多,故推测人参皂苷Rh2能使细胞周期阻滞于G1期,诱导部分肿瘤细胞凋亡[19]。研究发现,姜黄素可干扰人肝癌细胞QGY的周期分布,使细胞的S期数目明显增高,而G0/G1期、G2/M期均有下降,提示细胞生长在S期聚积,从而起到抑瘤作用[20]。
3.4 凋亡相关基因的调控
肝癌细胞的凋亡是一个多基因参与的复杂调控机制。通过抑癌基因诱导肝癌细胞凋亡:用白藜芦醇处理肝癌HepG2细胞和Hep3B细胞,结果发现,前者P53表达阳性,后者P53表达阴性,提示前者可能是通过P53途径诱导细胞凋亡[21]。通过癌基因诱导肝癌细胞凋亡:青蒿琥酯诱导肝癌细胞SMMC-7721凋亡机制可能为上调Bax基因,下调Bcl-2基因有关[22]。通过癌基因、抑癌基因共同作用诱导细胞凋亡:大黄素诱导HepG2/C3A细胞凋亡实验,观察到凋亡相关因子P53、P21、Fas、Caspase-3水平升高[23]。人参皂苷Rh2诱导BEL-7402细胞凋亡是通过上调Bax表达、下调突变型P53表达以及阻滞细胞周期于G1期来抑制BEL-7402细胞增殖实现的[24]。
3.5 线粒体功能调节诱导凋亡
在细胞凋亡过程中,最早出现的凋亡变化是线粒体内膜的跨膜电位下降,线粒体膜间孔大小及转膜电位可调节细胞凋亡,故有人认为线粒体是凋亡的“中心执行者”。人参皂苷代谢物IH901作用于人肝癌HepG2细胞后,可见典型的细胞凋亡现象,检测到线粒体跨膜电位消减,胞质因子如Bid、Bax裂解,tBid转入线粒体[25]。还有研究发现,大黄素可能是通过干扰细胞线粒体功能产生活性氧,引起细胞脂质过氧化,损伤DNA分子或调节细胞凋亡相关基因而抑制细胞增殖[26]。
4 抑制肝癌细胞侵袭和转移
转移是恶性肿瘤的主要标志,也是肿瘤治疗失败的直接原因。中药抗肝癌转移的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但也取得一些进展。例如,人参皂苷Rg3抗人肝癌细胞侵袭和转移的作用机制可能与其抑制肝癌细胞侵袭活力,调节与肝癌细胞侵袭与转移密切相关的基因表达和抗肿瘤血管形成有关[27]。有报道,大蒜素有抑制体外肝癌细胞的侵袭能力,其机制可能与大蒜素特异性影响BEL-7402细胞表面的微绒毛和上调肿瘤侵袭与转移抑制基因nm23-H1表达有关[28]。王氏等[29]发现,苦参碱可以从细胞的粘附运动、降解等多环节全面控制SMMC-7721细胞的侵袭、转移力。郑氏等[30]研究发现,丹参可能是通过对肝癌细胞的诱导分化及降低肝癌细胞的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VEGF)的分泌来抑制肝癌血管的形成,从而影响其增殖、生长和转移。但也有研究报道,丹参、赤芍可增强实验大鼠Walker256 VEGF的表达及肿瘤血管形成,从而促进肿瘤侵袭及转移发生,认为与药物本身的活血化瘀功能可能相关[31]。也有研究认为,活血化瘀药丹参对肿瘤转移无明显影响,如陈氏等[32]研究报道,丹参对小鼠Lewis肺癌移植瘤的生长和转移无明显影响。虽然此类报道不多,但足以引起研究者们的高度关注。
5 其它
5.1 逆转多药耐药性
内在或获得性肿瘤细胞对抗肿瘤药物的多药耐药(multidrug resistance,MDR)是导致肿瘤化疗失败的常见原因,也是困扰肿瘤药物治疗的关键性难题。目前,人为解决MDR问题主要有两种方向:一是寻找对MDR细胞有效的抗肿瘤药物,二是通过增加细胞内药物浓度而逆转MDR。但多数逆转剂的毒副作用限制了它们的临床应用,在中药中筛选MDR逆转剂具有很大的优势。研究发现,300~600 mg/mL柴胡提取物可使BEL-7402细胞内游离钙离子浓度下降,故推测其钙通道阻滞作用为其逆转多药耐药机制之一[33]。白花蛇舌草提取物对BEL-7402细胞生长和多药耐药性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直接影响肿瘤细胞能量代谢,且呈剂量依赖关系来实现的[34]。川芎嗪逆转人肝癌多药耐药株SMMC-7721机制可能与胞内阿霉素浓度有关,呈浓度依赖性[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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